带着光环、留下功业，这些大人物离开了我们｜回望2024 ⑭|界面新闻 · 天下

界面新闻记者 | 陈升龙 张旭

界面新闻编辑 | 刘海川

治国理政的政治精英、做出卓著贡献的科学泰斗 、精明进取的企业家
，以及文化体育界殿堂级人物……在这一年，他们相继汇入了璀璨星河 ，照映着地球。

他们几乎都出生在战乱
、百废待兴的年代
，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为科学进步、国家崛起作出了杰出贡献 。他们闪光的品格 、遗产给人前行的力量
。

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这些大人物的离去也让我们重新思考生命的价值 ，以及如何面对死亡 。在2024即将翻篇之际
，让我们以时间为主线来重温他们的高光时刻
。

原全国人大委员长吴邦国

中国国务院原副总理 ，原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吴邦国于2024年10月8日在北京逝世
，享年84岁。

吴邦国1941年7月出生于安徽肥东，青少年时期刻苦学习 ，追求进步 。1960年至1967年，他在清华大学学习
，随后历任上海电子管三厂技术员、技术科科长 、党委副书记
、革委会副主任、副厂长 、厂长，上海市电子元件工业公司副经理 ，上海市电真空器件公司副经理
，上海市仪表电讯工业局党委副书记
。

1991年3月至1994年9月，吴邦国任上海市委书记 ，期间积极贯彻邓小平南方谈话精神
，把握上海发展历史机遇，推动经济体制改革 ，培育完善商品、金融
、房地产等市场体系
，深化分配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加快转变政府管理经济职能 ，在全国率先设立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

1995年3月起
，吴邦国任国务院副总理，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在分管基础设施建设工作中 ，吴邦国坚持统筹规划、突出重点 、合理布局
、质量第一，集中力量建成一批重大基础设施
，增强我国经济发展后劲
。

在吴邦国的主持下，第十届、十一届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共审议通过草案186件 ，包括物权法 、企业破产法
、企业所得税法、公务员法 、行政许可法
、治安管理处罚法、劳动合同法 、未成年人保护法
、妇女权益保障法、关于加强网络信息保护的决定等。他同时还坚持人大监督工作要推动民生问题解决
，聚焦“三农
”工作 、劳动关系、食品安全等强化民生领域监督，解决人民群众最现实的利益问题 。

德国“足球皇帝”贝肯鲍尔

2024年1月7日，德国足坛传奇弗朗茨·贝肯鲍尔（Franz Beckenbauer）去世 ，享年78岁。他卓越的球场影响力超越了国界
。

二战过后的1945年9月11日
，贝肯鲍尔出生在大规模重建中的慕尼黑，足球成了家中男性少有的爱好 ，从小就在绿茵场上崭露出过人的天赋。11岁那年
，贝肯鲍尔就加入了当地俱乐部，正式开始足球生涯 。全能的球技和超前的意识使他得以胜任中后卫 、中场
、边锋的位置 ，开创了“自由人 ”的踢法
。

他几乎拿下了球员生涯的所有集体和个人荣誉。效力德甲期间，贝肯鲍尔获得过5次联赛冠军
，还帮助拜仁慕尼黑实现欧洲冠军杯三连冠 。另外，贝肯鲍尔还随德国队获得过1972年欧锦赛冠军和1974年世界杯冠军
。因伤退役后 ，贝肯鲍尔作为主教练带领德国队在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上捧杯。此外
，他担任德国足协和拜仁慕尼黑的领导职务，推动了足球运动的发展和管理水平的提升 。

贝肯鲍尔在职业生涯末期还帮助德国运动品牌阿迪达斯打开了美国等市场 ，在一定程度上为足球运动的全球商业化吹响了号角
。前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这样评价他：在球员和教练生涯中取得的成就
，以及对足球运动的发展、普及 、管理方面的贡献无人能出其右。‌‌

中国证监会第二任主席周道炯

2024年1月11日
，中国证监会第二任主席周道炯于北京病逝，享年90岁 。

周道炯于1933年出生于安徽歙县的书香门第
。由于父亲十分重视教育 ，为他的成长打下了良好基础。周道炯是财政专家
，年轻时一直在当地财政部门服务 。同时他又具备大行行长经验，1984年12月－1994年3月任建设银行行长 ，随后一年任国家开发银行副行长。

在1995年3月到1997年6月的证券市场“多事之秋
”，股市 、期市违规事件频发
。62岁的周道炯临危受命
，担任证监会主席，扑灭了数十起“火情” ，尤其因果断处置“327国债期货事件 ”等风险而被人津津乐道。

1993年的“327
”事件被称为中国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当时国内最大的券商万国证券违规操作引发国债期货市场巨大风波，直接导致国债期货市场关闭‌
、暴露了监管漏洞和机制缺陷‌ 。“327 ”事件的处置也成为政府开始转向用市场经济手段进行调控的转折点
。

周道炯曾感慨地说：在我任职期间 ，经历了很多酸甜苦辣
，讽刺我的，骂我的 ，甚至扬言要杀我的都有
，说我是救火队长也算是名副其实。现在回过头看，又感到很兴奋 ，我为自己与中国资本市场结下的缘分而高兴 。

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

2024年2月25日 ，娃哈哈集团创始人
、董事长宗庆后因病去世，享年79岁
。他奋斗的一生始终体现着勤俭坚韧、敢为人先和坚守实业的企业家精神。作为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之一
，他的成功经验和管理理念在行业内产生了深远影响 。‌

宗庆后于1945年出生在江苏徐州，16岁便离开校园便踏入社会 ，通过打零工补贴家用
。在42岁那一年
，宗庆后举债14万承包了杭州市上城区校办企业经销部，从代加工口服液起步 ，一步步筹建娃哈哈集团。1991年
，娃哈哈集团兼并亏损严重的国营企业杭州罐头食品厂，既缓解了自身的产能问题 ，又使旧国企焕发生机 。

娃哈哈出品的儿童营养液 、果奶、AD钙奶
、营养快线等一经推出便供不应求
。宗庆后创新的联销体模式更是带富了一批经销商
，实现收益共享和风险共担。宗庆后硬刚法国达能集团夺回对娃哈哈的控制权，曾多年位列中国内地富豪榜首富 ，这些都在中国快消行业史上留下了浓墨的一笔 。

娃哈哈集团在慈善事业方面也做出了卓越贡献
，涉及教育、扶贫和环境保护等领域。宗庆后认为，让人民群众学有优教 、病有良医
、住有所居也是企业家努力的方向
。他在自传序言中这样写道：“我是一个普通人 ，从底层崛起的凡人。幸运的是，我生于一个大时代；更幸运的是
，我获得了一个机会，缔造了一家公司 ，并且因之而成为‘中国首富’
，得到了价值的实现与认同 。
”

“行为经济学之父”卡尼曼

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于2024年3月27日去世
，享年90岁
。他拥有以色列和美国双重国籍。

卡尼曼1934年出生于当时处于英国托管下的特拉维夫犹太家庭 。他于1954年毕业于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获心理学与数学学士学位 ，1961年获加州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
，随后相继在加拿大
、美国和以色列任教
。

卡尼曼的研究深刻影响了经济学和心理学的发展，也惠及医学、市场营销和公共政策等领域。2002年 ，他因对人类思维和决策过程做出开创性研究
，与美国乔治梅森大学教授Vernon L. Smith共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

卡尼曼通过问卷调查 、实验等方法揭示了普通人决策过程中存在的认知偏差
。他提出的“前景理论 ”（Prospect Theory）强调个体在决策中的认知偏差和心理机制，揭示了人们在面对收益和损失时的不同反应 ，如框架效应
、锚定效应、损失厌恶 、基率忽视。该理论是行为经济学的重要基石，也是卡尼曼获得诺奖的最主要成果 。

在长期坚持丰富
、完善理论体系的同时
，卡尼曼将学术成果转化为接地气的生动文字
。强调直觉思维在决策中作用‌的《思考，快与慢》 ，以及帮助我们筛选出最有效决策信息‌的《噪声》是他的两部最经典代表著作
，不仅在学术界广受好评，还成为了影响广泛的社会科学读物‌。

伊朗总统莱希

2024年5月19日，时任伊朗总统莱希乘坐的直升机在该国西北部山区中因恶劣天气坠毁 ，不幸罹难 。

殁年63岁的莱希是伊朗政坛的强硬保守派代表人物
，原本被外界广泛视为最高宗教领袖哈梅内伊的接班人之一。早年在司法系统担任要职期间，他因惩治内部不作为、辞退不合格法官
、起诉腐败受益者、审判高级官员亲属等铁腕反腐而受支持者称道
。不过 ，后来伊朗国内一系列反对极端保守政府的抗议活动
，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的威望。

在2021年就任总统后，莱希的外交建设成果有目共睹 ，尤其是与阿拉伯国家改善关系 。2023年3月10日，在中方的斡旋下
，伊朗和沙特这对宿敌时隔7年恢复外交关系，在中东引领了一股和解潮
。在莱希任内 ，伊朗加入了金砖国家之列。他还呼吁加速去美元化进程
，寻求建立全球反美共识‌ 。

这起空难发生在巴以冲突持续，以及整个中东局势紧张之际
。他的意外去世 ，也成为伊朗国家困境的注脚。伊朗是巴勒斯坦哈马斯 、黎巴嫩真主党
、也门胡塞武装等反以反美联盟“抵抗之弧
”的主要支持者 。在2024年后半年
，随着与黎巴嫩真主党达成停火协会，以及叙利亚阿萨德政权垮台 ，以色列准备把重点放在应对伊朗威胁上
。

莱希多次在公开场合历数西方不公正地针对伊朗。特朗普即将重返白宫
，伊朗很可能将再次成为重点打压对象 。

沙钢集团董事长沈文荣

2024年6月30日
，江苏沙钢集团董事局主席沈文荣因病医治无效逝世，享年78岁
。他是中国钢铁行业的传奇人物 ，其职业生涯充满了创新和坚韧的精神，对后来的民营企业家具有重要启示作用‌。

1946年2月
，沈文荣出生于现江苏省张家港市的农民家庭 。幼年清贫的生活经历使他磨砺出了坚韧不拔
、吃苦耐劳的品格。1968年，沈文荣从沙洲县锦丰棉花加工学校毕业 ，进入锦丰轧花厂当钳工
。1975年
，轧花厂筹建轧钢车间，其后该车间自立门户、成为小钢铁厂（沙钢集团前身）。1984年 ，38岁的沈文荣当上厂长
，20年后，58岁的他带领沙钢跻身全国民营钢企粗钢产量第一 。

他精准地抓住了自20世纪后期以来我国居民住房条件改善 、基建投资热潮等关键的市场机会 ，提前部署螺纹钢生产线
。他还通过收购德国蒂森克虏伯的资产等一系列成功的海外运作
，使沙钢集团在全球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注重细节管理和成本控制
、敢于大胆投资和扩张的领导风格，以及管理理念为沈文荣其赢得了“钢铁沙皇”和“中国版卡耐基 ”等美誉 。每天高强度的工作成为沈文荣固定的节奏
。对于这样的身心投入 ，他认为人的生命就这么几十年
，到了闭上眼睛的时候，要觉得自己没有白活一世 ，没有遗憾才行。

越南前领导人阮富仲

2024年7月19日，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去世 ，享年80岁 。越共中央总书记
、国家主席、政府总理 、国会主席被称为越南最高领导层的“四驾马车”
，以此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南北权力平衡
。而北派的阮富仲本人被视为稳健派，善于平衡党内外的关系。

阮富仲1944年4月14日出生于河内的农民家庭 ，曾在河内综合大学学习语文
，拥有政治学博士学位 。23岁那年，他进入越共机关刊物《共产主义》 ，最高职位至总编辑
。1996年至1998年
，他担任河内市委副书记，随后入选越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 ，分管思想、文化及科教工作。

2011年1月
，阮富仲当选第十一届越共中央总书记，两年后推出了名为“熔炉
”的反腐浪潮 ，期间多名商界领袖
、政府和党内高层遭到问责，包括前胡志明市委书记丁罗升和女首富张美兰
，武文赏因违反党员行为禁令而主动辞去国家主席职务 。

阮富仲在2016年越共十二大上再次当选中央总书记，随后他首次提出“竹子外交”理念 ，即以“不变 ”捍卫国家和民族利益
，来为国家和民族利益做出贡献。此后，“竹子外交
”逐渐成为越南外交的重要指导思想
。

以“竹子外交”、社会主义理论创新 、“熔炉 ”运动成就为代表的阮式政治遗产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越南朝着繁荣的方向发展。

物理学家李政道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李政道因病医治无效，于当地时间2024年8月4日在美国旧金山逝世 ，享年98岁 。

李政道出生于上海
，自幼对数学和物理有独特兴趣
。由于战乱和社会动荡，他在青少年时期辗转求学。1946年秋 ，“中国物理学之父
”吴大猷推荐在西南联大物理系就读的李政道前往美国芝加哥大学学习 。进入芝加哥大学后
，李政道师从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 、物理学大师费米
。

李政道在芝加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留校任助理研究员 ，从事流体力学的湍流
、统计物理的相变以及凝聚态物理的极化子的研究。此后他又相继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从事科研工作 。1957年，他与杨振宁合作提出宇称守恒质疑并获验证
，成为首获诺贝尔奖的中国人
。

1972年，李政道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 ，受领导人所托投身于解决中国人才断层的问题
，先后倡议并创立了中美联合招考物理研究生项目，以及建议中国建立博士后流动站制度、成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等 ，对中国科研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李政道身上始终体现着尊师 、谦和
、勤奋等传统东方美德 。一直到86岁
，他还在发表研究论文
。作为诺奖得主，他认为不能因为诺奖才刻苦研究物理 ，而应保有对自然的探索和追求
，勇攀科学高峰。

法国演员阿兰·德龙

2024年8月18日
，法国演员阿兰·德龙（Alain Delon）在卢瓦雷省杜希-蒙科尔邦的家中去世，享年88岁 。

阿兰·德龙1935年11月8日‌出生于法国上塞纳省索镇 ，青年时代参与过越南战争，期间偷开军车不幸出车祸违纪而被开除。回国后他在多位年长女性的引荐下进入电影行业
。除了外貌俊美
，他还凭借出色的演技担纲各种不同角色，在同一部作品中兼饰正反派两角。他的表演风格和对角色的深刻理解 ，为后辈提供了灵感‌ 。

自23岁初登银幕起
，他一共出演了88部电影
、7部电视剧、2部导演作品和32部制片作品‌，在世界范围内收获影迷无数
。在中国 ，阿兰·德龙最为知名的代表作便是电影《佐罗》。片中外形俊美
，一身黑衣的骑士侠客形象，配合童自荣高亢明亮的配音掀起“佐罗热” ，成为译制片初代男神 。

虽然个人生活充满波折
，极端政治观点备受争议，但‌阿兰·德龙觉得自己的人生因为电影而没了遗憾
。他在2018年接受《世界报》专访时套用拳击的说法“多余的比赛 ” ，“我可不想打‘多余的比赛’。我的电影事业已经足够出色
，我不想再拍多余的电影了 。
”

保监会首任主席马永伟

2024年10月8日，中国保监会首任党委书记
、主席马永伟在北京逝世
，享年82岁
。马永伟对中国金融业和保险业的健康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被视为中国保险业里程碑式的人物。

公开资料显示 ，马永伟于1942年8月在山东荣成出生
，1962年考取辽宁财经学院（现东北财经大学）财政金融系；1968年在安徽省六安地区开启了长达26年的“银行生涯”，从分行副行长到总行行长只用了5年 。随后 ，他进入了另外一个领域
。1994年8月1日起
，马永伟到中国人民保险公司，相继出任董事长、总经理 、党组书记。随后他又担任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
、党委书记 。

马永伟担任保监会主席期间 ，首先整顿市场和监管偿付能力
，随后又推动产寿分业，使得我国保险业进入专业化经营时代。作为保监会的首任主席 ，他主导了《保险公司管理规定》《保险公司最低偿付能力及监管指标管理规定》等多项监管制度建设
。寿险预定利率、财险费率管制 、精算师及保险经纪人考试制度等日后对保险市场影响深远的举措也是在那个阶段推出的。

随着中国在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
，作为金融的组成部分的保险业也走向国际市场 。期间马永伟积极推动保险市场的对外开放和改革，以及国有独资保险公司向国有控股公司或股份制公司转型
。回顾那段岁月 ，他曾总结，改革和发展这两条主线贯穿在工作的全过程……加入世贸组织是我们开放的桥梁
、纽带、起点。

香港实业家吕志和

2024年11月7日 ，银河娱乐集团有限公司主席兼执行董事、嘉华国际主席兼董事总经理吕志和在香港逝世
，享年95岁 。他叱咤商界70多年，一生充满传奇色彩
。

吕志和1929年出生于广东新会 ，4岁时随家人赴香港
，13岁开始在街边售卖南乳花生，在16岁那年通过倒卖美军在朝鲜战场上遗弃的机械收获人生第一桶金。在1955年进入建材行业后 ，他又成为香港经济复苏的亲历者‌ 。

2002年
，吕志和与美资威尼斯人合资的银河娱乐集团成为首家获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发出博彩经营权的港资企业
。2014年，由于银河娱乐成功上市 ，吕志和身家随着股价暴涨
，一度取代李嘉诚成为亚洲首富。2020年何鸿燊去世，吕志和成为澳门新“赌王 ” 。

相比同时代的其他香港富商 ，吕志和始终看好本地发展
。随着国家大力开发珠海横琴，吕志和嗅到了商机。银河娱乐于2013年在横琴岛西南部区域建设体育休闲度假中心
，总投资额约100亿元 。

在财富版图扩张的同时，吕志和累计捐资数十亿元用于支持香港和内地的教育 、文化
、科技、医疗等公益慈善事业。他认为 ，为人处世是营商之道的根本
，所以长期恪守真诚 、守信、互惠共存的商业信条
。

古典文学研究专家
、教育家叶嘉莹

叶嘉莹于2024年11月24日在天津去世
，享年100岁。她在中华古典诗词研究和教育领域所作的贡献不可磨灭 。

叶嘉莹于1924年7月2日在北京西城察院胡同出生，1945年毕业于辅仁大学国文系 ，20世纪五六十年代在中国台湾多所大学任教
，1969年迁居加拿大温哥华，任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 ，1979年回国教书
，定居南开大学
。

回国后的数十年里，叶嘉莹一直致力于传播古典诗词。面对名利 ，叶嘉莹始终保持淡泊之心 。从2018年到2019年，她用陆续积蓄和房产收入（累计3568万元）悉数用于设立“迦陵基金
”
，以支持古典文化研究
。

她历经颠沛流离
、家人变故的苦痛，是诗歌挽救了她。性格坚韧的她曾自创“弱德之美”一词来表达一种受压抑的真诚情感 ，并以此自勉
，追求美、传递美的信念 。她说，她体会到了古典诗歌里美好 、高洁的世界 ，所以
，要把不懂诗的人接引到里面来
。

当代作家
、编剧琼瑶

2024年12月4日
，中国台湾当代作家
、编剧、影视制作人琼瑶于新北市淡水区的家中轻生去世，享年86岁。

琼瑶本名陈喆 ，1938年4月20日生于四川成都
，祖籍为湖南衡阳 。琼瑶出身书香门第，是武侠作家金庸的远亲（金庸的堂妹为琼瑶的舅母） ，也是诗人徐志摩的表外甥女
。她从小就显现出文学天赋，作品以情感细腻 、文笔优美著称。

1949年
，琼瑶随父由大陆迁居台湾，就读于台北市立中山女中 ，其后步入职业作家行列
，陆续发表有著名小说《还珠格格》《情深深雨濛濛》《窗外》等，陪伴了华语圈读者的成长 。在这些作品中 ，男女爱情高于一切
，看似柔弱实则充满力量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满足了20世纪后期人们对个性解放的渴望
。

琼瑶文学的价值还体现在经济效益上。她的作品不仅形成了稳定的出版产业链，据其改编的多部影视剧也都收获极高的收视率 ，带动了相关产业和经济生态发展 。

死亡是每个人无法逃避的归宿
。琼瑶认为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
，而是走出时间束缚的过程，也是最后一件人生大事‌ ，因此选择自我了断。在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之际
，她的生死观也引发了全民讨论：如何确保生命质量和尊严 。

印度前总理辛格

印度前总理曼莫汉·辛格于2024年12月26日在新德里的全印度医学科学研究所病逝，享年92岁
。

辛格在1932年9月26日出生于英国殖民统治下的一个贫苦家庭
，曾经就读于剑桥大学的经济学专业，回国后先后担任德里大学的经济学院国际贸易教授 、政府外贸部经济顾问、计划委员会副主席
、中央银行行长。

从小就体会到下层民众痛苦的辛格被誉为“印度经济改革之父 ” 。在1991年至1996年任财政部长期间 ，他进行了系统性改革
，实施开放型经济政策、进行产业政策调整 、开展全方位的对外经济合作，使印度经济步入高速发展的轨道
。

2004年5月 ，辛格成为印度史上首位锡克族人总理
，随后继续扶持农业发展，积极解决失业
、贫困和基础设施落后等问题。与此同时 ，他还推动了与巴基斯坦的和平进程
，也促成了与美国的历史性核协议 。

辛格总是给人温和、儒雅的印象，极少发表极端言论 ，甚至反而因此被批评性格过于沉默
。他的接任者莫迪在社交媒体X上发帖哀悼
，称赞他为改善印度人民的生活做出了巨大努力，智慧与谦逊总是显而易见。